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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

剑胆琴心

俄乌交战方酣,老友转来一段有趣的视频。视频呈现当今的俄罗斯总统普京,正为筹集善款演唱一首《蓝莓山》(Blueberry Hill)。一堂近千的男女来宾,人人洗耳恭听难得听到的佳音,显得格外欣喜。普京以他略带沙哑的男中音又唱又说(朗诵),同时配合脸部的表情和手指的摆动,来到朗诵节骨眼,更一板一眼、字字清楚,逗得来宾禁不住跟随节奏齐声演唱、轻轻拍手,一场成功的演唱会,让在场来宾和世人见到一位铁汉的另一面。


作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蓝莓山》,是四、五十年代许多人耳熟能详,甚至口口传唱的“Topsong”,与另一首由杰出诗人伊萨可夫斯基作词的《喀秋莎》,都是具有时代意义的歌曲。歌曲托(人)物寄情,抒发眼前所见的景色衍生的思念之情、眷恋之情,词句优美、温馨,调子柔和、悠长,是一首感人的抒情曲。演唱之前,演唱者必须先行调整心态,才能传达其中的韵味。普京不是职业歌唱家,纯粹只是一名客串者,却能应付自如,从容又说又唱又做,才艺可说并不逊于任何一位职业艺人。


在本国人民与世人的印象里,普京无论是在什么场合出现,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一幅冷冰冰的表情:检阅三军操演时一脸肃穆,出席盛会时也罕见露出欣喜的神情。2018年,中国为表扬他对中国作出的贡献,特地举办一个隆重又庄严的授勋仪式,他缓缓走向中国主席,当中国国家主席为他戴上首枚“友谊勋章”时,也只见他的嘴角微微牵动一下,略表接受的盛意,别无进一步的表情。


直到普京出场献唱一曲《蓝莓山》,世人这才发觉自己掉了眼镜,诧异、惊艳、信疑参半相继产生,谁也料想不到竟然会有这样一桩"奇迹"发生在普京身上。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源头”在哪儿?“活水”又如何流淌?走下神坛,回到人间的普京仿佛揭开了谜底。“源头”就在天山之间,由条条宗教、哲学、文学、艺术......的溪流汇集而成;自古至今畅流不息,流过山林、原野、村落;流过沿岸一代又一代的族群,不断滋润与提升一颗又一颗的心灵。“活水"流经日月,终于造就了如今的优质人种——彼得大帝、列夫•托尔斯泰、柴可夫斯基、乌兰诺娃辈出,颗颗星辰熠熠闪耀云天。


如果不经提起,恐怕没有多少人记得,曾经被人讥为“小红点”的岛国,近半个世纪也不乏类似的铮铮人物。《怡和世纪》第46期刊出林清如的《坦坦荡荡一君子》一文中的马哈迪哇正是典范之一,文中列举从大学时期到当《海峡时报》记者的二十年间,马哈勇于面对、敢于担当、挺身参与种种活动,推动了时代齿轮的运转。笔者也记起这一桩:上世纪60年代,正际新马合并成立马来西亚,印马对抗、补选、新旧政权交迭、政争频繁多事之秋,新闻工作者联合会(SNUJ)在合洛路会所开会员大会,会场出现几位有备而来的会员趁机起哄,讨伐联合会,围剿秘书长马哈;马哈坚定、沉着应对,澄清驳斥丝毫不退让,双方唇剑舌战,一场正当的会员大会,终于变成火药味十足的战场,草草散会。


同一时期,一份二日刊华文报《民报》宣告停刊,所有编采员工面临失业的困境,马哈立即复办一份《新闻春秋》(Wartawan),安置三、四位前《民报》的编采员工,继续新闻工作。大概为时一年多,出版了十多期,《新闻春秋》也随着形势急转直下,结束出版。


作者为本地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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