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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石

蒙古国之旅——不一般的体验和感悟

楔子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白云底下苍鹰翔

绿绿的草原羊成群

山坡水边见马牛

啊!那是一代天骄

成吉思汗的故乡


我们提前数日从北京飞往乌兰巴托,准备参加新加坡旅行团安排的蒙古游。长时间未曾见面的蒙古画家乌干巴雅前来接机。机场和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焕然一新,堪称国际水准,前者由日本建造,后者靠中国援建。新加坡护照入境无须签证和填报,省事多了。


走进繁华的乌兰巴托


高速公路畅行无阻,两旁风光一掠而过,但车行50公里近市区时渐渐动弹不得,任凭友人如何换道,都甩不掉无处不在的拥堵怪圈,足足行驶三个小时,才到达离市中心不远的成吉思汗酒店。车子且停且行,环顾四周,公路两边,时而是依坡而建、一路延伸、密密麻麻无法透气的小木屋,时而是高楼林立,栉次鳞比,宣告社会主义的蒙古已退出历史舞台。如今,处处可见日本轿车,而且几乎清一色是Toyota牌子,乌兰巴托似乎成了“丰田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山变色,何等讽剌!


沿途有看不尽的景观,谈不完的话语。当年,明知他的画在新加坡难有市场,但艺术无疆界,还是为他办了一次画展,成了忘年交,且应允要去蒙古拜访他,一晃便是10年。这次有机会异地相逢,欣悦之情,不言而喻。参观他的的画室,喜见笔耕不辍,力求上进。又见到他的母亲,那些年她组织蒙古杂技小演员在乌节路一带卖艺,不时到画廊歇脚喝茶聊天,建立了友谊。这次与他们一家欢聚,十分难得,又得知画家大儿子荣获国外奖学金,正在德国学钢琴,次子今年10岁,已是乌兰巴托名校小提琴高手,我们为此而高兴。他虽不富足,却潜心艺术,醉心本族文化,令人格外敬重。


乌兰巴托拥有300多年的历史,比我想象的要繁华和丰富得多。隐蔽的贫困,现代化大楼,庄重的俄式建筑,西方名牌货琳琅满目,日韩的存在随处可见,中国人民币受欢迎,商店招牌和公路指示牌皆用俄式蒙文,人们以蒙语交谈,英语几无用武之地。市内历史广场、纪念碑,美术馆(札那巴札尔美术馆),博物馆(活佛八世的冬宫、历史博物馆、兴仁寺博物馆),寺庙(甘丹寺),城市建筑,民族歌舞,各具特色,既有中俄等国元素,又饱含浓烈的蒙古色彩,洋溢独特的情调和神奇的魅力。


文艺复兴:大师札那巴札尔


图1:札那巴札尔大师富有创意的佛陀铜像


多亏画家轻车熟路,引导我们走进不在旅游行程的札那巴札尔(Zanabazar)美术馆,打开通往蒙古近代政治、宗教、艺术的大门。札那巴札尔来自蒙古最大民族喀尔喀族,1635年诞生于王族之家,4岁被推举为蒙古第一世活佛,在西藏深造佛学。回蒙古后,大力推动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在蒙古社会享有绝对的主宰权。为了应对准噶尔族的入侵,他选择依附康熙皇帝,与强盛的清王朝保持长期良好关系,1735年赶往吊唁康熙皇帝时,在北京逝世,时年87岁。其实,我们更感兴趣的是大师在文化上的巨大成就和贡献。他多才多艺,集雕塑家、建筑师、文字学家、诗人、学者、画家、翻译家、服装设计家于一身,是17世纪蒙古文艺复兴的开山鼻祖,创作的神佛铜像庄严隽永,仪态万千,神彩焕发,水平远超一般庙宇造像,对后世影响深远,40余件艺术结晶,皆为蒙古美术馆、博物馆的国宝级传世珍宝。我们有幸邂逅在蒙古其他地方乃至西藏都未曾见过的完美造像,其中的佛陀坐像(图1),细腻生动,完美无缺,过目难忘。札那巴札尔的语文天才,表现在他独创26个蒙文字母,结构优美,意韵深长,曲高和寡,难以推广。但蒙古历经巨变,仍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即他创造的第一个字母图案,始终定格在蒙古国旗上,成为一段佳活。


民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蒙古国方圆约150万平方公里,排在全球第19位,人口350万,一半居住在首都乌兰巴托。1992年蒙古国转向后,发展的不平衡十分突显。乌兰巴托的新贵靠矿业起家,富甲一方。老百姓月入仅新币500元上下,相当于100万蒙元。一份午餐饭盒却要一万蒙元(新币5元),市民一般不在外头用餐,省吃俭用,日子还过得去。好在羊肉物美价廉,一公斤约新币3元,有助缓和国人的生活压力。乌兰巴托马路上,见不到有标志的计程车。友人说,市民的交通主要靠巴士,如要乘用“专用车”,可在街上伸手拦截。没有计程车,却处处是计程车,但对不谙蒙语且担心安全的游客而言,这样的“方便”反倒不敢领教了。我们脱队离开蒙古那天,酒店帮忙电召一部车子载往机场,车资15万蒙元(折新币75元)。一路上,与略识英语和华语的当地司机交谈。他月入140万蒙元,妻子在纺织厂工作,每月工资70万蒙元(合计约新币1000元)。他们带着三个孩子,还能过上小康生活。原因之一,社会主义时期义务教育和免费医疗维持不变。政府为鼓励生育,每个孩子还可按月领取约4万蒙元(20新元)补贴。家庭开销主要就是三餐、交通费、水电费和网络费。国家给每个居民留有一块数十平方米远离市区的自由地,可供申请,或留着,或盖房子,或自行转让。

图2:有钱人在山区建屋过冬


不过,最让市民头痛的, 莫过于漫长冬天烧煤取暖造成的严重空气污染。富人可在离市区不远的山麓或绿地置业过冬,夏天则用于避暑。友人特地驾车翻山越岭,让我们见识广布山区的高级度假屋(图2), 满山遍野,绵延不绝,其中不少豪宅,堂皇富丽。当然,对庞大陋屋区的居民来说,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从帝国到蒙古人民共和国


第三天,我们开始随队,把目光投向历史和草原。漠北远古的纷争,匈奴帝国的崛起,突厥的出现,后浪推前浪,挟带多少部落,自东而西,在匈牙利、土耳其等地落户。唯有蒙古族,守护土地,盼望英主,终于在13世纪,盼来一代天骄骁勇善战,群策群力,建立了横跨欧亚,远至乌克兰和耶路撒冷的蒙古大帝国,1259 年,成吉思汗孙子忽必烈击败金国,灭亡宋朝,建立了短暂的元朝,呼风唤雨。后被朱元璋建立的明政权取而代之,四处流窜袭扰,直至17世纪又臣服清朝。1911年,蒙古第八世活佛乘中国政局动荡之际,宣布独立。1924年,民族英雄苏赫巴托推翻旧政体,建立社会主义政体。1945年2月11日,美、英、苏在苏联克里米亚秘密签署的“雅尔塔协定”,同意“维持外蒙古的现状“,其实就是承认蒙古的独立地位,这是强国决定弱国主权的又一先例。从此,外蒙正式从中国版图划分出去。蒙古历史波谲云诡,变化多端,最终归于沉寂。


如今,乌兰巴托市中心历史广场,矗立着民族英雄苏赫巴托骑马雕像,座落在高耸的石座之上,骑在马背,振臂高呼,意气风发。可惜他去世时,年仅30。正对面是蒙古帝国时代三大元勋的巨大铜像。成吉思汗居中,右边是窝阔台,左边是忽必烈,一字排开,高高在上,气势磅礴。

图3:乌兰巴托翟山抗日纪会碑

图4:高40米的成吉思汗铁骑扬沙的不锈钢雕像


我们还参观附近两处二战纪念碑,一辆真实的坦克矗立在巨大碑石之巅,十分醒目。当年反法西斯战争中,这辆蒙古坦克,与苏联红军一道,冒着炮火,从蒙古国土,远征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柏林,立下赫赫战功。旁边是翟山抗日纪念碑(图3),上下数百级台阶,但难不倒年长队友。那种成功登顶,站立在圆形开放式纪念碑前的喜悦,只有亲历其境者方可领略。碑柱直插云霄,前方有一个高大英武的抗日战士,手中战旗呈现为一堵薄墙,气势非凡。高处风光好,仰望蓝天白云,俯瞰城市风貌,别有一番感触。碑体上方圆墙展现历史画卷,人

物生动,场面悲壮。


在离乌兰巴托数十公里, 当天可以往返的广漠草原上,新建一尊成吉思汗策马迈进的不锈钢雕像(图4),高40米,重250吨,工程浩大。人们可从成吉思汗博物馆乘电梯,直达雕像顶部,近距离与一代天骄对话,听他讲述,那些年,天地悠悠,铁骑扬沙,蓝天白云,一马平川,闯江湖,创伟业。谁说我,只识弯弓射大雕?


昔日风流人物今安在?


蒙古历史最辉煌的日子,乌兰巴托以西300多公里的哈拉和林(Khara Khorum)曾经见证。1220年,成吉思汗下令在此建都,全部工程在他的弟弟窝阔台继位后完成。在公元13世纪,这座都城堪比世界任何一座大城市。


岁月沧桑,世事嬗变。如今故都建筑荡然无存,只能从一旁展示板的图文和平台模型,略知都城的规模和盛况。当年,哈拉和林不仅是蒙古帝国的行政、贸易、文化中心,也是东西方的枢纽。都城呈方形,四边构筑牢固的城墙,每个方向各有一门,有神龟镇守。城内主体建筑是“王宫”,另有萨满教寺庙、行政楼、军部、市集、不同住宅区,分别居住王室、大臣、贵族、军官、工匠、商贾、教士等,还有为外国使节和游客兴建的客栈。


天苍苍,野茫茫,现在只有一头原来镇守都城北门的石龟选择留下,附近塞纳加河川流不息,默默诉说着那个年代的荣光。铁木真赫赫战功,早已烟消云散,昔日风云人物今安在?


80%蒙古人信奉藏传佛教


一座建于16世纪,占地 400米见方,走过600年历程的喇嘛寺院,座落在故都遗址旁侧,以额尔德尼召(Erdene Zuu)命名,创建者是第一世活佛札那巴札尔的祖父。1872年, 寺院本拥有62座庙,500处宗教场所和1500名喇嘛,如今只保存三座主庙,分别供奉三世佛、宗喀巴、药师佛等。墙上的宗教绘画,包括唐卡,年代久远。寺院四周是白色围墙,一千二百米长的围墙上方,等距建造共计108座白色佛塔,气势恢宏(图5)。故都遗址和相邻的寺院,于1960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受到保护,目前仅供参观。

图5:成吉思汗故都遗址附近寺院围墙上,建造108座佛塔,气势恢宏。


在蒙古旅游期间,也曾亲历喇嘛庙的宗教活动。庙宇内部,上下四方,满室彩画,灿烂辉煌。法会仪式,颂经音韵,庄严悦耳。午餐时间,得以在大厅享用素食,并观赏具有浓厚蒙古地方特色的“查玛舞”。奇特的面具,华丽的戏服,出色的演艺,把驱魔纳福的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 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其实,早在13世纪的元朝开始,藏传佛教已在蒙古上层盛行。16世纪普及民间,17世纪第一世活佛札那巴札尔确定喀巴的格鲁派为正宗,广泛传播,目前已是蒙古国80%人口信奉的教派。第一二世活佛是蒙人,后来的八世皆为藏人,现任第十一世活佛又回归蒙人,期间蒙藏的宗教互动,从未间断,直到1924年苏赫巴托领导一场起义,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国,政教才开始分离。所幸蒙古对待本国历史,务实包容,苏赫巴托和成吉思汗的肖像,都出现在蒙古的纸币上。市内许多建筑物,如表演艺术学院、国家图书馆外墙上方,仍保留着社会主义时代的国徽。


草原:牧民安身立命之所


踏上蒙古广漠大地,亲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家乡,怎能不忘情于辽阔的草原,以及草原上不时出现的羊群和牛马、湛蓝的河流、湖泊和蒙古包呢?当地人说,100多万牧民分布在全国各地草原,几千户人家组成的聚落,在蒙古就是县单位,在方圆几十甚至上百公里的草原上放牧。他们以畜牧为生,每家拥有的羊群从几百到几千只不等,全国总量高达7000万只,还有少数牛马。与新疆的圈养不同,蒙古国的羊群都是放养的,山羊和绵羊混居,和谐相处,是牧民相依为命的财产,靠它供应羊毛、羊酪,或换取必需品,价格不菲的羊绒,便是从山羊身上获取的。为了保障青草的供应不断,牧民每年须转场好几次。带着劳动器械,生活资料、运输工具(如骆驼等),与羊群一道逐水草而居,一住就是几个月,又搭又拆蒙古包,为羊群等提供井水、挤奶、酿造马奶酒、自制奶酪,奶茶,安排孩子上下学,从早忙到晚,生活其实十分艰辛。在湛蓝的天空下,一群群低头默默吃草的羊群,正好代表着牧民的性格:朴实友善,勤勤恳恳,且世代如此。他们在蒙古包伴着鼓乐、马头琴,尽情欢唱(图6),让远方的客人陶醉在美妙的音乐和歌声之中。我们品尝牧民制作的马奶酒,参观他们如何点燃晒干的牛粪熏炙羊肉串。置身草原,视线的极限,是墨黛色的山峦。蒙古清晨5时天已大亮,晚9时才完全暗下来。山色变幻微妙,若有海市蜃楼的幻觉。草原亦非一成不变的,当天空湛蓝无云时,草原显得尤其静谧。当云层出现时,大片大片的倒影分布山坡和草地,另有一番诱人的景象。此时如有一条河川蜿蜒穿过,碧水蓝天,白云倒挂,低洼处水流漫开,似湖非湖,马儿在水边喝水,远处羊群缓缓移动,此情此景,如诗如画,意境幽远。

图6:牧民在蒙古包伴着鼓乐、马头琴,尽情欢唱。

图7:晨光中的豪华型蒙古包


篝火熊熊,“老兵”载歌载舞


到过蒙古的人,总会被问起,住了蒙古包没?住了,两个晚上,在哈拉和林,成吉思汗故都遗址附近。度假区几年前才兴建的, 有30来间,我们一团住入“豪华型”蒙古包(图7),含浴室和厕所,两张床分列两侧,都挺干净;旁边盖一间颇为壮观的“宫殿式”建筑,供用餐、健身、集会等,设备完善。站在蒙古包外,草原连绵,远山逶迤,村庄点点,县城依稀,沐浴在落日余晖中,另有一番韵味。至于晨看日出,夕观彩霞,夜数星星,逃离都市喧嚣,置身梦幻天地,则愈感大自然之可贵也。第二晚,夜色深沉,蒙古导游组识一场难忘的篝火会。长长的木条架起了,火水淋上了,火苗点燃了,热情鼓起来了。大家围着熊熊烈火,载歌载舞。导游莫尔根带头引吭高歌《乌兰巴托之夜》,麦克风传出蒙古歌曲,铿锵悠长,接着A B组员上阵,《草原之夜》,《小白船》,《朋友,别哭》,在草原夜空飘荡。时光飞越一个甲子,我们仿佛重返青春年代。旅游不仅扩大视野,还给人以勇气,从乌兰巴托一路走来,团队中几乎都是七八十岁的“老兵”。然而,谁曾料到,88岁的大姐,第一个跳上骆驼,烈日下在沙漠行走了半小时;另一位年轻几岁,佝偻着身子,一路同行不落伍,还有一个年近80,出国前腿部受伤,借助拐杖走完全程,都是好样的!今夜众星闪烁,火焰腾升,岂能不尽情唱起歌,跳起舞来(图8)!啊,蒙古,谢谢你,带给我们不一样的体验和欢乐!

图8:篝火会:“老兵”们载歌载舞


一部读不懂念不完的大书


蒙古大地犹如一部大书,密密麻麻涂写着古代突厥文、回鹘文,还有不同年代有竖有横的蒙古文,读不懂,念不完,诡异而神奇。就在不知不觉之间,你走出大草原,在车轮碾压的山路上,车子一路颠簸,竟走入3000公尺高山,又战战兢兢地在石子坡缓缓下山。随即眼前一亮,风光旖旎,长达700公里的乌给湖就展现在面前。你习惯了公路两旁无休止的平原绿地,怎么也不会想到高山出平湖,波澜不惊,水平如镜,湖光潋滟,含情脉脉。远处是山的模糊倒影,近处绿草如茵,牲畜闲步,自由自在,如此意想不到的情景,怎不叫人惊艳呢!难怪队友都“哇”的一声,太奇了!回程路上,我们来到荒野中一座土耳其和蒙古国共同发掘的突厥汗国遗址博物馆,见识中唐时期许多出土文物,石刻人像和动物、陶瓷、铜器、金冠等。尤其吸人眼球的是两块耸立的石碑,各高三米重三吨,镌刻一个时期突厥可汗的业绩和功勋,背面刻有汉字,其中一面是唐玄宗的题词,赞扬突厥可汗的品格,以及和平的重要性,意味深长。土耳其为了寻根的需要,特别重视遗址的发掘,并与蒙古国合建这座博物馆。当天俄罗斯摄影队到场拍摄,翻译员还找上我们,了解石碑汉字的背景。历史总出人意表地从地下来到地面,从消失又重现,陈述着自身的遭遇。古突厥文明如此,近乎灭绝的蒙古野马不也这样吗?


野马不野:不屑与人类共处

图9:两匹野马低头吃草的景象被定格在手


在返回乌兰巴托途中240公里处,我们来到胡斯台野生动物保护区,转乘小巴进入深山,专程看望与外界隔绝的蒙古野马。隔山眺望,运气好的话,有机会在相隔几百米的“活的博物馆”,一睹这种长相俊美,不被人类驯服的稀有野马。犹记得2016年5月,旅游车行驶在新疆准噶尔地区一条公路上,司机提醒,我们意外看见一匹野马正越过公路,全速奔向森林,当时一位队友用长焦镜头拍下那次难忘的经历,至今仍历历在目。蒙古野马是俄国探险家普尔热瓦尔斯基于1879年首次发现的,所以也称普氏野马。其后野外品种处于灭绝状态,仅在1969年发现过一匹,后来经过专家的努力,对部分人工饲养保留下来的此类马种作了重点保护,并成功实现在胡斯胡野生动物保护区的野外繁殖。这次我们专程而来,听说这里生活着数百匹野马,队友们因此十分期待。到达观景山头时,烈日当头,肉眼不见野马踪迹。当地一位有经验的向导,架着望远镜,正在寻觅,过一阵子,果然有所发现。队友排起长龙,借助望远镜,看见了,一只、两只、三只……众人七嘴八舌,兴奋极了。离太远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分辨清楚。我用配有“莱卡”镜头的手机,在山的另一边拍到两只野马,正在嶙峋山石下方低头吃草,悠然自得的景象(图9),深为庆幸。另一位王姓队友,以长焦镜头,拍摄到更远处一群十几匹野马在活动,虽不清晰,却十分难得。蒙古野马,自成群体,独立自主,与山林为伍,与天地同在。野马不野,它,高贵不羁,只是不想如羊群一般,过着温顺服从,任人宰割的生活,也不屑与自高自大、独断独行的人类共处。人类啊,也该反省反省吧!


尾声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白云下面马吃草

英名吸引四方客

齐聚山头把我望

要是有人来问我

这是什么地方

我就自豪地告诉他

这是野马的家乡


眼前蓝天白云,广袤草原,野马天堂;耳边远古呼唤,历史跫音,嘹亮歌声。我们终于回到乌兰巴托,沉浸在堪称一流的历史博物馆,又开了眼界。蒙古之旅,惊喜不断,满载而归,沉甸甸的……


作者为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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